公婆出門去了!
不回來吃晚餐,
我望著降下來的鐡門,
不知如何是好,
我很難過,卻不知道說什麼。
大頭黃與我們今天下午才剛到家,
有些混亂的廚房,
讓大頭黃帶著煩躁整理,
這時聽見廚房碗筷的聲響,
我走進去,看見我買的塑膠杯碎碎地躺在地上,
我有些生氣,叫大頭黃到房間休息吧!
他有些不耐問我說:為什麼奶奶洗完碗總是沒辦法放好呢?
我搖搖頭說:沒辦法,等一下再弄!
他邊整理邊唸,
終於婆婆進來廚房,
答應婆婆不再摔碗的大頭黃,
又再次因煩躁而犯規,
這次居然還在新年,
糟,我走到婆婆身後,
希望能夠調離開婆婆,
避免紛爭開始。
但終究紛爭還是發生了!
我邊看著小梅子邊放東西,
婆婆坐下整理今早剛拔的蔬菜,
大頭黃想拿起掃把整理,
卻卡住沒有空間弄,
這使煩躁的他將手中的掃把甩進泡澡間,
婆婆很生氣地說:如果那個門簾那麼擋路,你那麼不喜歡,就全部收下來啊!
大頭黃不發一語,將手中的湯碗摔到地上,
這一摔,我心都裂了,眼淚飆了出來,
這衝動的大頭黃,
一摔覆水難收,
婆婆鐡定氣爆了!
因為,婆婆將所有手邊的蔬菜,
都因怕有碎片而丟掉,
也將廚房門邊的金紙搬開,
泡澡間的門簾拉下來,
我難過地看著生氣的婆婆氣沖沖地弄東弄西,
甚至關店休息,
大頭黃只是不發一語,
抱著小梅子,
我收拾地上的碎片,
心想,接下來如何收拾殘局呢?
這樣的結局,是誰都不樂見的,
我打了通電話給萍,
希望請她安撫婆婆,
結果電話那頭的萍,
生氣地哭著問我:哥為什麼又這樣?
我很難過,第一次這麼無力,
而這罪魁禍首竟是大頭黃,
我掛上電話,頭悶悶脹脹地,
等待大頭黃回到房間來。
他一上來,
我問他這樣的行為有必要嗎?你不後悔嗎?
他點點頭說後悔啊!可是為什麼媽要說他不喜歡泡澡間的門簾呢?
他明明沒有,
為什麼這二次打電話給媽,媽都很不耐煩呢?
我看著很大隻的他,
像個青春期的少年般,
想要母親的愛護,
我回想剛剛那場紛爭,
又再問他:你倒底在生氣什麼?
大頭黃捧著頭說:我摔東西我不對,但一開始只是很煩整理東西,
結果太大力讓杯子掉了,媽進來就很生氣,還講那樣的話,我根本沒那意思。
我頭更痛了,
你不應該再摔那個碗的,我說,
我不知道怎麼安撫婆婆,
我也沒那立場替他辯解。
我傳了簡訊給如及萍,
希望母子間的紛爭,
不要傷到兄妹和樂的情誼,
也希望大頭黃三十而立,
反省之外,
還要懂得處理,
哄睡了小梅子,
我想整理冰箱的剩菜,
準備晚餐,
希望晚上母子倆能夠化解爭執,
結果公婆下來,
告訴我要到阿姨家,不在家吃晚餐了!
可見婆婆有多生氣,
我不知如何是好,
只能講些平常用語有一搭沒一搭,
任由沈默在空氣中蔓延,
我不知道,婆婆會不會也生我的氣了!?
我撇開這種想法,
公婆出去走走也好,
至少好心情能夠回復一半,
這才是重要的,
所以現在的我,
坐在電腦前,
無力感仍舊在,
希望這難過的時刻趕快結束!